讀《老地質話當年》有感
一本《老地質話當年》沉沉的捧在手中,心里是滿滿的自豪和驕傲,這是父輩地質人給我們的最為珍貴的禮物,是傳承、是寄托,是把他們對事業、對生活、對人生執著的追求和不舍的高尚情懷捧給了我們,為祖國探寶是他們的崇高信念,艱苦奮斗與他們終生相伴,他們就像那雄偉、堅強而又胸懷寬廣的大山。
書上的文章風格,于我并不陌生,因為經常在《陜西地礦新聞》雜志上拜讀他們的文字,但是沒有這么成冊、完整、系統分類,這樣大篇幅的呈現。拿到這本《老地質話當年》使人眼前一亮,進而有說不出地感言,對他們的敬佩之情也油然而生。始一品讀,就認定這絕非業余玩味文字的,肯定有著專業的素養,是對生活有著濃濃的愛意的細心人,妙筆生輝的結果。他們下筆看似隨意,卻舒俊、朗逸,去掉了浮華虛無和粉飾造作的元素,只留下真實的情感、飽滿的文風、清凈的文趣和內斂的氣息,以及對專業的嫻熟和忠心的熱愛,提及到自己的專業如數家珍、倒背如流、出口成章。
他們是非專業作家,但他們對于寫作的體裁有著他們獨道的風格,身處野外惡劣的生存環境,他們可以觀察的角度肯定是多維的。他們發揮了自己足夠的浪漫想象力,懷著對生活的美好憧憬,描寫了曉風殘月的環境,多形成散文;他們有著對生活的執著,那怕身處險境,也會依舊烘托出緊張氣氛的,多形成戲劇,大有苦中作樂的嫌疑;他們對工作的處心積慮,精心謀劃,形成一本本真實的歷史,但是歷史使我們銘記,歷史昭示著未來。站在各種角度,各個領域,一樣的落筆,就能形成不一樣的文學體裁。而即便是同一種體裁,由于作者的視境、心境、語境,也能烹飪出膾炙人口、絕然不同的味道來。
每一位作者都是親身經歷了那艱難歲月的人,生活的苦難沒有壓倒他們,雖然他們曾經面臨著各種艱辛,這對他們來說是人生的一個考驗而已,他們用強大的內心戰勝了一切,勇敢的走到了今天,站在了歷史的致高點,他們是我們晚輩地質人的天,使我們在他們的膀翼下幸福生活。
翻開《老地質話當年》,作者以樸實的文筆,以他們當年熱愛的事業為話題,以艱苦奮斗為榮、以找礦立功為榮、以獻身地質事業為榮的三光榮精神,貫穿了全書的始終。源于父輩們對從事的偉大事業的斗志昂揚的精神氣概和的父輩們對生活的濃濃愛意。文章中也有思鄉情結、也有對家人妻兒的惦念,更表達了作者對祖國對人民對黨的事業的忠真和熱愛,也就流淌于整個書籍之中了。
當年意氣風發的少年學子,蕩氣回腸的奔向自己喜愛的大自然,慷概激昂、熱血沸騰的來到空曠的山野,揮灑青春,來到秦巴山區扎根這片陌生的土地,固守遠離家鄉的地方,有的將英魂也留在山間,普通綠松石替代美麗金飾品的承諾成為遺愿,同時也將自己的愛意留在這片打拼奮斗數十年土地上,留在自己家人的思念之中。歲月長河流逝,所有的磨難與積淀,都匯成了自己人生的多姿多彩。月是故鄉明,人是故鄉親,那些熟悉的畫面,那些美麗的景致,那些溫馨的記憶,宛若柔軟的內心無法容下的一粒故土沙礫,觸摸便會是那份心悸,那份驚惶。所有這些,對逝者或許早已成為過往,而讓來者唯有緬懷與追撫,有了更多的心傷與悲慟。
假如僅僅是紀念性質文章的匯編,對局外人看多了也許會感覺漸趨淡然,當然這本書不會局限于追憶那份流年。筆下的文字總會是自己心聲的流露,那心聲由何而來,當然也不會脫離作者對周遭事物的感覺、感懷與感悟,那些所謂周遭的事物,就是構建他們的生活點點滴滴。
與同事交流這本《老地質話當年》,會有心潮澎湃的感覺,因為書中絕大多數文章來源于他們的真實生活,也超然于他們的生活。書里有親情,有鄉情,有對大自然的謳歌,更有我們生活中離不開的鍋碗瓢盆,繁雜瑣事。需要稱道的是,每一個切入點都是讓人覺得恰如其分,從這個點化開的文字,也極具說服力。這說明筆者懂得觀察生活、體驗生活和感受生活,也說明其筆力的功底足夠的老辣。
《孟子?盡心上》有曰:人之所不學而能者,其良能也;所不慮而知者,其良知也,圣人境界,凡人不可能達到,可是,如果我們都能用一種精細敏銳、微妙靈動的生活態度認真品味日子、認真咀嚼日子,從度過的歲月里獲取真情實感,獲取良能良知也能達到這種圣人境界。感覺中,《老地質話當年》中,我就讀到了那份對生活認真品味和對世態認真咀嚼的境界。誰的生活沒有無聊,誰的生活沒有悲抑,誰的生活沒有痛苦。匈牙利詩人裴多菲在致友人中寫過一句:絕望之為虛妄,正與希望相同,在我看來,讀得懂無聊的人,才有可能懂得生活的充實;讀得懂悲抑的人,才有可能懂得生活的歡愉;讀得懂痛苦的人,才有可能懂得生活的快樂。所謂鳳凰涅?,所謂浴火再生,我在文風清雋淡哀的紙頁之上,分明就讀出他們對工作的熱愛,對社會的責任,對生活的憧憬。
老地質話當年,最不屑是流年。歲月沒有給他們帶來傷痕,反而使他們磨礪出一身正氣和硬氣,他們用人格詮釋人生,高潔之士自有自身價值,無須他人垂青之意。然則,奇文共欣賞,詩意會流年。父輩們的文字起點頗高,傾向于民間,接納度廣,有雅俗共賞的效應,是盛放在秦嶺大巴之巔渭河之畔的奇葩。因為他們的文字,我懂得了做人;也因為他們的文字,我感受到了那份地質人的精神。每每拿起《老地質話當年》,非正襟危坐無法審讀。(杜亞峰)